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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8章 半日快活6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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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8章 半日快活66

司嶼將他的食物放在她對面,朝她笑了下,拿起飲料喝著。

言理看了眼窗外厚厚的大雪,皺緊眉頭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她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找到她的,她可不信他是碰巧也來這裏。

竟然能在茫茫異國,這麼個偏僻的鎮子上碰到,她真是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高興。

司嶼看著她,遞給她一碗湯,“喝點吧,天冷,暖暖身。”

言理瞥了眼那碗湯,“你跑這幹嘛?我不信你來度假的。”

司嶼手臂搭在桌沿,“我來找你啊姐姐,放哥很擔心你,我正好戲都拍完了,就來找你。”

“你怎麼找到我的?”她懷疑自己身上有追蹤器,下意識地翻自己的背包。

司嶼笑著,“我就是能找到你,這叫心有靈犀。”

言理切了一聲,也猜到他可能是記著自己曾經說過想走這條路線,倒是難為他記得她說過的話。

吃完了飯,言理看了看天氣預報,雪還要下著,估摸著到明天都別想走了。

她起身回房間,司嶼馬上跟上來。

她出了電梯,回頭抱臂警告,“不許跟著我。”

他哦了一聲,很聽話地朝著相反的方向走。

言理回了自己的房間,一邊查資料,一邊規劃下一段路怎麼走。

許久也沒有這樣自由自在過了,一個人的旅途隨心所欲,拋下了所有的煩惱,輕裝簡行。

她想到小狗,又一陣煩惱,他怎麼跑來了,她又有的煩了。

夜晚,雪仍舊在下。

寂靜的房間裏,聽得見雪刷刷落下的聲音。

再這樣下肯定是要成災了,言理有些睡不著,突然聽見門口有動靜。

她坐起來,警覺地盯著門口。

敲門響起,外面傳來司嶼的聲音,“姐姐……你餓不餓,渴不渴,我弄了一些吃的,你拿進去放自己房間裏。”

言理有些生氣,“不要!神經是不是,大半夜的你來騷擾我幹嘛!”

他解釋,“姐姐,我看到雪越下越大,聽見旅館這裏的服務員說,他們這也馬上食物短缺,我就開車去了最近的一個超市買了一些東西,他們說晚飯你沒有出來吃,我怕你晚上餓肚子,這些吃的你先拿進去吧。”

言理聽著他的聲音,好像在打顫似的,她下地去開門,果然看見他身上的一層雪還沒化完全,冷的臉色出現不正常地紅。

他褲腿都濕了,結了冰,兩手提著一個滿滿的袋子,裏面都是吃的和必備日用品。

他有些不好意思,“路太難走,本來想多去幾個超市的,但是車開不動了,姐姐,這些你拿著。”

言理看他還給自己買了衛生棉,她嘴角動了動,“你……買這幹嘛……”

“有備無患,要是真趕上了,這兩天就沒法再去買東西了。”

他將東西送完,退了兩步,“你休息吧,餓的話吃一點東西。”

他走了,言理關了門,看著那一袋子東西,倒是真有點餓了,她拿了盒泡面,弄好吃了。

吃完了肚子裏暖暖的,很快就躺下睡了。

第二天果然是大雪封路,旅館這邊說餐食還能供應兩天,要是明天還沒有把路清出來,他們這裏也要沒有食物了。

旅館裏的氣氛有些躁動不安,這地方聚集了的大多是世界各地的游人,魚龍混雜,言理有發現有那麼幾個人看起來不是很安分。

她第二天早上下來問了問關於路況的事,沒有再到餐廳去吃飯就回樓上了。

也幸好是司嶼給她買了吃的,她一個獨身的女人,在這個地方,這種情況下,還是當心些好。

她想起今天早上沒看見司嶼去吃早飯,他也不知道買了多少食物,有沒有給他自己留。

她本來不想再去和他碰面,但是看見旅館的服務員在敲走廊那邊的一個房門,邊說,“司先生?您要的退燒藥,方便開門嗎?”

言理轉身看過去,門好一會兒都沒人開,服務員又接到電話讓她去做別的工作,當時就想先不管這裏要離開。

言理轉身過去,讓服務員先用房卡把門打開,又要了藥拿著。

服務員一堆事要忙,看她的樣子也不像壞人,她說跟房客是朋友,服務員也沒有懷疑地放她進去了。

言理進了房間,合上門,走到床邊去。

屋裏窗簾都沒有拉開,光線很暗,她停在床邊,拉開臺燈,俯身看著沈在枕頭裏的司嶼。

他的臉通紅,呼吸很沈,她伸手一摸,已經是滾熱滾熱的。

她勾著他脖子,讓他靠在她腿上,往他嘴裏塞了一片退燒藥,然後餵水給他。

他渴壞了,碰到水就大口大口地喝,言理拿紙巾給他擦掉嘴角流出來的水,嘆了嘆,“真是個笨蛋。”

司嶼呼吸急促,胸膛起伏不定,言理又餵他喝了很多水,希望他盡快出汗退燒。

將他放回枕頭上,他卻依戀地勾她的手腕,喃喃地,“姐姐,你別亂跑了,我很擔心你知不知道……”

言理看了下他的手,握著放下去,起身去浴室。

打濕了毛巾,言理回來,給他擦拭著臉上和身上。

他燒的有點厲害,估計是昨天冒雪出去凍的,最近的可以買到東西的超市,不知道開車出去要找幾個小時。

昨天雪已經很厚了,他開出去那麼遠純粹是冒險。

言理給他搓著手心,聽他一直喃喃地說夢話。

有時候叫她,有時候叫他家人。

她知道他父母去世的早,奶奶也沒了,現在就一個需要他照顧的妹妹。

他年紀輕輕的,已經必須學會做一個獨立的大人,沒有長輩的嗬護,他沒法再做一個孩子了。

她有時候懷疑他可能是缺愛,所以才會對她有一些特殊的感情,她也算是提攜了他一把,所以他可能錯把感激當成了愛。

她覺得他還是太年輕,太沖動,感情來的洶湧,難免去的也快。

她給他蓋了薄被,起身走開了。

司嶼醒來的時候,已經是下午。

他舔了舔嘴唇,渾身酸痛地坐起來,正要去倒水,發現自己手邊放著一杯溫熱的水。

他拿過來喝幹了,正想是旅館的服務員來過,擡眼,就看見不遠處的沙發上,言理靠在那裏,手掌撐著額角在打盹。

他秉著呼吸,以為自己在做夢。

但是這夢真實,又長久,他望著她在陽光底下仿佛在發光的身影,禁不住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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